妈妈,天黑了,爸爸怎么还在咱们家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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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,天黑了,爸爸怎么还在咱们家呢?

“有一次去献血,人家不要我的血,说红细胞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倍。”说起这事,李秀才有点郁闷,觉得自己连献血都没人要。

李进军有时心脏刺痛,但却对体检怀有深深的抗拒。“万一查出来什么问题,就不适合在这儿待了,会扰乱军心,打击年轻战士的积极性。”

炊事员姜杰的记忆力一直在下降,有时会拿着东西找东西。不过,和他聊天,我发现乐观的他从来不会忘记高原生活中的小快乐。记得他开心地对我说:“以前喝的是井水,矿物质含量太高,30%的人患有肾结石,去年用上了桶装纯净水,战友们再也不用担心喝水的问题了。”

遇到停水停电,好长时间洗不了澡。大队长孙治国的妻子朱阿莎刚来那曲就崩溃了,人怎么可以待在这里?“咱们回家,在家里我们可以生活得很好。”

孙治国夫妇两地分居10年了,今年是朱阿莎第6次到部队探亲,看到丈夫黑红的脸庞,仍忍不住掉眼泪,“其实,伤害最大的是孩子。”

女儿孙婧恩两岁时,孙治国回家探亲。“妈妈,天黑了,爸爸怎么还在咱们家呢?”女儿的一句话让朱阿莎意识到,由于长时间两地分居,爸爸对于这个孩子来说只是一个称呼,跟叔叔、阿姨一样。

孙婧恩4岁的时候,幼儿园小朋友质疑她没有爸爸,因为从来没见过爸爸来接她。朱阿莎听到女儿委屈的哭诉,难受得掉泪。休假在家期间,朱阿莎让孙治国穿上军装,天天到幼儿园接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