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岗位在北京天安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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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岗位在北京天安门”

一座城楼,将哨兵们的夜晚一分为二。天安门城楼前的射灯,在夜色里雕刻出整座城楼的全貌。

灯光雕刻出两个清晰的轮廓。郑绪臣和战友詹朋鹏像两尊雕像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

连续几天,北京发布高温预警。即使是没有太阳照射的深夜,空气里仍飘荡着挥之不去的闷热气息。不过,郑绪臣仍然觉得满足,毕竟,夏天凌晨的2点到4点,比起大中午的12点到14点,已经“温柔”许多。

这里的哨兵,每个人都曾被正午的烈日晒到“怀疑人生”:汗水顺着帽檐滑进眼眶,刺得眼睛生疼;热力经由双脚,从炙烤过的大地传导而来,“感觉自己和烤肉之间只差一撮孜然”。

一到冬天,迎面吹来的寒风像刀片一样刮着哨兵的脸。厚厚的军大衣和棉靴挡住了正面袭来的严寒,却挡不住从地面透上来的寒冷。通常,不到半个小时,脚就被冻僵。下哨时,迈开步子那一瞬间,“觉得腿脚都不是自己的”。

北京夏天的热、冬天的冷,没有谁比他们更有发言权。

夜幕之下,天安门城楼地区成了游客的“真空区”。即便如此,哨兵们仍保持着高度警惕。

郑绪臣还记得2015年自己第一次上哨时的情景,“紧张得不行,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”。4年过去了,紧张已经成了他上哨的一种习惯。不过,紧张的内核早已随着执勤经验的累积发生了质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