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到底怎么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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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到底怎么了

我在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授课时,将两人当年的相关英文论文(不是后来的著作)布置给学生们写读后感,作为学期作业。我让学生们挑选,在“文明冲突论”和“历史终结论”里面二选一,大多数学生选读的是“文明冲突论”。我问他们为什么?他们都说,“文明冲突论”比较好写。因为“历史终结论”涉及人类的进化、发展,可能理论和逻辑比较复杂一点,而“文明冲突论”涉及未来不同文明之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,而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来自传统意义上的地缘政治、国家利益。“文明冲突论”与“历史终结论”之间,我认为没有直接的可比性。(2016年9月至2017年7月,加藤嘉一担任辽宁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客座教授。《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》是在发表于《国家利益》杂志1989年夏季号上的论文《历史的终结?》的基础上扩充而成。为回应1992年出版的《历史的终结和最后的人》一书,亨廷顿撰写了《文明的冲突?》一文,刊发于《外交》季刊1993年夏季号,后将该文观点扩展为《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》一书。——编注)

特别简单地说,我比较尊重也很佩服福山先生的学术。他当然不太可能站起来说,“历史终结论”终结了。“我当年的提法是错的”,他也不太可能这样说。但是后来他写的《政治秩序的起源》提到了强大的政府、法治、责任政府;然后,对中国政治的发展,他也追溯到秦汉,也是有研究。他认为,中国政治确实有特有的生命力,有它维持生命力的特有逻辑,不能简单从一个人类进化的角度评判中国未来政治的发展。我觉得福山先生能够不断去追究自己原有理论的生命力、合理性,最起码至少愿意去探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