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个国家的故事了解国家的转型:菲律宾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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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 个国家的故事了解国家的转型:菲律宾篇

而晚期威权主义作为全球性新威权主义上升运动中的东亚特例,与东南亚的持久威权类似,其威权体制的韧性也并不具有任何理论上的新意,例如,诺德林格早在对1970 、 1980 年代东南亚军人政权与社会关系的研究中,就提出了韧性(resilience)的概念,而当下的晚期威权主义则因深刻融入并受益于全球化的资本主义,而增强了自身组织的持续性和威权的制度整合能力,只要在可预期的未来,抗争运动没有基本的合法空间或形式民主与之对抗,如摩尔多瓦和伊朗的选举机会可资利用,那么,强化的威权还将长期存续。

公民社会的缺失,是亚洲宿命的根本原因

但是,另一方面,其内部抗争运动的崛起作为全球性抗争运动的一部分,从社会的国家主导型(state-led society)开始转变为形成中的公民社会,而且这样一个过程是自创生的,从而改变了威权的性质。即便如缅甸这般高度威权政权治下,也能发生“缓性群众” 的静默洪流和人民力量模式的“番红花革命”,且在大规模自然灾害的冲击下,其威权统治已经松动。

这个背景下,全球民主或者整个抗争运动都自觉、不自觉地卷入最广泛意义上的“反全球化运动”,尽管其中存在大量的表面重合和错综复杂的关系,就像联合国的许多机构与国际非政府组织合作,反对另一个联合国机构世贸组织(WTO)一样。也只有从这个角度出发来看,所谓全球的地方性反抗才有意义,它们都属于一场全球性运动,是(全球)社会对国家的抗争,而不是所谓分散的地方性运动,因为只有民族国家在这个全球化时代才显示出威权主义的地方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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