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拾粪总司令到拾粪县长,这些初心本色还记得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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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拾粪总司令到拾粪县长,这些初心本色还记得吗?

庄稼已经收割完,田野里到处是赶牲口的吆喝声和清脆的扬鞭声。农业社要趁大冻没来时,赶紧把秋茬地翻耕一遍。

这一天下午,从通往城里的大路上,匆忙地走来一个人。他穿着银灰色的军裤和褪了色的军棉袄,胸前别着一枚发亮的八一奖章,退伍军人都穿这样的衣裳。他挎着个行李卷,大步走着,不时望着四外耕地的人。忽地,他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,回头看看,原来踏在一摊牛粪上了。稀黄的牛粪溅了一鞋子,他盯着牛粪打量,又往远处看看,只跺跺脚,又大步走开了。

太阳快落山啦,朱家集农业社的办公室里,正门放着一张红漆大方桌,围了4个人正在打扑克牌。一个挎行李卷的人突然闯了进来,几人向他淡淡瞅了一眼,没有顾得上招呼。显然,来人也看出了面前的架势,就把一张纸条递给了东边的一个。穿蓝衣服的毫不经心地看了一下,点了下头:“哦,你是县里来的马同志……正巧,今晚上我们开碰头会,参加一下吧!”

老马同志坐了下来,从言谈之间的互相称呼,知道高个子是社长,戴灰色帽子的那个是社里的党支书,戴呢子帽的是监察主任,另一个是从银行里调来驻社帮助工作的牛股长。

吃过晚饭,社里干部陆续到齐,老马先是用心听着,后来就发表了意见,他的态度那样稳重,说话那样风趣,大家很快对他像是老朋友似的熟识了。看老半天还没说到他心里想的那个问题,就说:“我提个意见。咱这里抛撒了很多粮食,你们知道不?”大家都吃了一惊,监察主任用惊恐的眼瞪着老马说:“怎么,麦秸、谷草我们都打了两遍,你说抛撒的粮食在哪里?”老马嘿嘿笑了:“不信,看沾了我一脚。”社长的手电筒早对准了他的鞋子,老马忙抬起脚,社长贴近看了看,猛地直起了腰:“咦,是牛粪!”老马笑了说,“你能说粪和粮食无关?路上撒的到处都是,这还不等于抛撒粮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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